“自然当真,你以为在书院里勤勤恳恳的干了一辈子到了最后会被一脚踢开?书院没有这样的规矩,赵延陵先生花了书院多少钱,我气得暴跳如雷,还不是一样拿他没法子?”

黄鼠尴尬的笑了一下说:“赵先生是大学问人。老汉不好和他比较的。”

“知不知道他是教授,你是教习,就一字之差,有什么不能比较的,你呀,就是自卑,完全可以大鸣大放的去到人前面显摆,书院的教习很多吗?”

云烨和黄鼠说了几句话,英娘端来了一坛子已经烧好的醪糟。还有几样点心,这都是云烨爱吃的,最后还用荷叶包了好大一块酱驴肉,拿手撕着吃最好。

云家的竹筏用不到学生来撑,小苗和自己的西域丫鬟就能把筏子撑的飞快,伊利斯姐妹嫁人了,嫁给了希帕蒂亚家的管家和护卫头领,小苗最喜欢用西域人。所以辛月又给她挑了两个。

小苗从小就在水上长大,撑竹筏对她来说没有半点的难度。不像辛月主仆当年那样狼狈。

见夫君冲着自己笑,辛月立刻就明白这是在笑话自己当年抱着丫鬟大叫的样子,没好气的说:“您当年是故意的,小秋一个长安长大的丫鬟,哪里懂得撑筏子。”

小苗嘻嘻一笑,竹篙在岩石上轻轻地点一下。竹筏就箭一般地窜进了东羊河,那曰暮一个不小心差点栽倒在河里,生气的在小苗背上擂了两下才解气。铃铛永远是那副小心的样子,坐在筏子中间,慢慢的撕着酱驴肉。往云烨的嘴里送。

躺在竹筏上,瞅着两岸的青山,人也变得活泛起来,拿芦苇管子喝冰凉的葡萄酿,绝对是一个好享受,更何况云烨在葡萄酿里丧心病狂的加了好多的糖霜,所以喝起来甜丝丝的,辛月,那曰暮不时地过来偷喝一口,铃铛就是一个不能喝酒的,喝了两三口,两个脸蛋就红的像苹果,小苗见他们四个在那里悠闲的喝酒,自己当苦力,把竹篙递给丫鬟,也凑了过来,仗着自己年纪小腻在云烨的怀里正大光明的喝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