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孙无忌叹口气说:“张亮与老夫同为天策府旧将。当初遭受酷刑也未曾吐露陛下的机密,不肯攀咬。我等对他的铮铮铁骨极为钦佩,想不到他在得到富贵之后。就忘记了往日的艰辛,你把老夫等人的信件全部不加理会,只留下张亮的书信,你这是要置他于死地啊,云烨,他打你家产的主意是他不对,陛下已经处罚过他了,他也把自己在长安的庄子赔付给了你家。此事就此作罢如何?“

云烨笑而不语,长孙无忌什么时候开始眷念旧情了?处理房玄龄家,杜如晦家,李绩家,活活的把李恪冤死,可曾有过丝毫的手软?这些事情虽然还没有发生,但是史书之上言之凿凿。云烨不相信他会有如此的好心,如果不找替罪羊,那就要自己顶缸,你长孙无忌站在岸边看笑话?树立一个仇人不容易。得用到刀刃上,现在就是时候,不是你一两句话就可以为他开脱的。

见云烨不说话,长孙无忌明白云烨铁了心要往死里坑张亮,因为自己的几句话还让云烨对自己有了看法。

遂摇摇头,上了甲板去清点财物,对于张亮的事情,一句话都不说。云烨把自己的书信略过不提,已是看在长孙冲的份上了,自己没理由为其他人操心。

钱财没到地方,云烨就必须一路相随,不能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,这时候如果被坑了,就是张八十张嘴都说不清楚。

无舌自从到了长安,那副死人脸又出现了,洪城也是手握刀柄对那些珍宝寸步不离,每一件,每一样都刻印在他的脑子里,这些东西是自己在岭南一年多苦熬的见证,也是自己恢复爵位的依仗 ,不容有失。

水军开始在刘仁愿的带领下立寨,长孙无忌在灞水的分支上,划了一截水道专门供水军使用,满船的海带也被云家的管事全部拉回云家,等待云烨闲暇之后处理。

彪悍的军士抬着数不清的奇珍异宝穿过朱雀大街,后面的还在城门口,最里面的已经进入了皇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