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萧先生,为什么要把洛阳的府库的金子搬空搁船上?”云烨在黄金组成的金字塔边上问萧禹。

“这是陛下的吩咐,你我照做就是,不要把金子往怀里揣,那不是你的。少一两,你项上人头不保,贪渎国帑,谁都救不了你的命。”

云烨讪讪的从怀里掏出一块金砖放在金字塔上恼羞成怒的说:“这不是犯罪么?您老也知道,小子最是见不得金子,只能看不能动,太痛苦了。”

萧禹老先生很有风度的原谅了云烨的无心之举。站在船头吹凉风,关中闷热的天气是老年人的大敌,在他看来船头的凉风比身后的黄金更加有用。

“小子,老夫的《晋书补遗》雕了阴版。你的《算学初阶》却被堂而皇之的雕了阳版,还一连雕了三副模板,弘文馆里闹翻天了,好些个大儒准备一头碰死在金銮殿上,说是不堪受辱,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,他的书就被雕刻成阳版,其他人的书都是阴版,娘书是女人看的,雕成阴版天经地义,可是他们的书都是给男人看的,都是治国安邦的经典,也被雕成阴版,认为是奇耻大辱。

前两天大儒们可能认为碰柱子没意思,陛下给太极宫的柱子包上毯子所以他们也不碰了,准备等你回来去你家碰墙,烈性子的大儒呸了你半个老师李纲一脸的唾沫,九十岁的老人家面前,你半个老师只能唾面自干,说是等你回来就扒了你的皮,给老人家赔罪”

听老萧这么说,云烨吓得一坐地上,这事太可怕了,得罪勋贵没什么,了不起躲在玉山不出来,谁都拿你没辙,天下的百姓说不定还会以为你在劫富济贫,得罪了地主老财给穷苦人谋福利,伸个大拇指夸赞一声的事情还是有的。

得罪了那些大儒,全天下就只剩下骂声一片了,这个骂声不会只有几天,是会成年累月骂下去,不被骂成登徒子第二才是怪事请,这下好了,云烨和登徒子老兄一个好色,一个窃名,在历史书上交相辉印大放异彩,云家顶风都会臭十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