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头子哎呀半天才从椅子上站起来。旁边的子孙没有一个人敢去搀扶,老头子从不让人搀扶,上一个这么干的儿子,被发配到沙漠里当胡子去了,从那以后。除了老头子身边那个七十几岁的人老仆,就没人敢去搀扶老头子。

走到窦燕山身边,叹口气说:“爷爷没有责怪你的意思,是窦家真的需要一些纨绔子弟了,三十郎就是爷爷让他故意放浪形骸的。只是没想到为他招来了大祸,害了我可怜的三十郎。”

“父亲。裴家欺人太甚,蓝田侯自视过高,都不把我窦家放在眼里,孩儿之见,我窦家应该用犁庭扫穴之威,迅速将此两家灭掉,否则我窦家将名声扫地。”窦家老三窦怀恩站起来对自己父亲说。

“老三不可!”老大窦怀义匆匆阻止老三再说下去。

“怀恩儿,你莫急,报仇雪恨之事虽然紧要,却还紧不过窦家基业,三十郎是你的儿子,也是我的孙子,窦家的人没有白死的道理,你亲手送三十郎上路,老父怎会不知你心中的苦痛,这个家终究还是要传承下去的,苦了你了。”

窦怀恩跪在地上大哭不已,一边的窦怀义,窦怀德把他搀起来,坐到矮榻上。

“燕山,你到书院云烨是如何是如何说的?一五一十的讲清楚,一个字都不要隐瞒。”老头子对窦燕山说的疾声厉色。

“孙儿没有见到云烨,只听门卫说了一句话。”

“什么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