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二人又要争执上了,一直等在门外等着验收夫妻和好成果的青苁夫人忍不住摇头:就不兴人家桑氏就喜欢嫋嫋那一款吗。

事实上,程止对妻子的这种偏向也十分兴味。

因为短短这几日功夫,桑氏已经寻摸着送了少商一个玉钏两支金凤以及三卷珍藏的书卷,要不是他死命拦着,桑氏差点将原先要织给他的一条锦带都改了给少商。

现下她正摩挲着一枚新得的衣带玉钩,叨叨着如何衬少商。

“姎姎柔善,怎么不见你像喜爱少商一般喜爱她?”并非挑拨,程止只是好奇。

桑氏衣带钩那温润的玉质,歪头想着——其实她也喜欢姎姎,但她不否认自己更喜欢嫋嫋。

寻常十余岁的女孩,不论多刚强也多少盼望得到父母的慈爱与认同,可嫋嫋截然不同,她似乎从不介意萧夫人是否理解她,怜惜她,甚至疼爱她。

她想要什么,就会想办法自己去获得。而这次,她想要的全得到了。

桑氏冷眼旁观:萧夫人手把手教姎姎处置庶务,少商却被困在家中不得动弹,眼馋的什么似的。可萧夫人性情果决,寻常难改主意,求之无用。谁知天降一场风波,给女孩送了个大好机会,一石二鸟。

其一,少商将生母的偏心挑破了。之前萧夫人的偏心都落在细微处,真吵闹起来,大家只会说少商嫉妒堂姊,斤斤计较。可这次以后,萧夫人可不能如以前那样依心随意了。相反,动辄得咎,丈夫儿子都会怀疑她是否又‘偏心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