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闲吐了一口浊气,将肖恩的尸体平放在浅洞的最深处,至于有没有山鹰来啄食,似乎他没有考虑,所以显得有些冷漠无情。

他走出洞口,伸手到绝壁之外的空气中捞了捞,白色的山雾随着他的手指游动了起来,伸手抓住的,只是一片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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锦衣卫应该还在谷下和各处出路搜寻着老少二人的尸体或者是踪迹。这处燕山绝壁光滑如镜,没有一个人会想到,有人会跳下山崖却能稳稳地站住,更没有人能想到,有人能够沿着这些光滑湿漉的山壁向上爬去。

范闲整个人的身体像一张纸般紧紧贴在山壁上,身后全是浓浓晨间山雾,有效地遮住他的身形,就算有人在对面的山壁上,也无法发现有人正像个壁虎般向上缓缓爬行。

在澹州的时候,从十二岁到十六岁,他足足有四年的时间就耗在自己真气的体外操控上,这是一种极其愚蠢的修行方式,但是五竹不管他,他自己也练的不亦乐乎,不料在后来范闲的人生中,竟然帮了他这么多的大忙。

如壁虎般爬行,如蛇般紧贴,他小心翼翼地向上向上再向上,面无表情,麻黄丸的药效早就褪的一干二净,他的真气有些虚乏,所以不敢大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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