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过多久,偏处的一间房里传出几声闷哼,声音极小,却清清楚楚传到了他的耳里。数息之后,一个人从墙上爬了下来,动作有些迟缓,落到地面后,他还小心翼翼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,确认了腰牌,这才迈步向西街走去。

范闲看着那人穿着锦衣卫的衣饰。那人帽子虽然戴的极严实,但依然有几丝花白的头发飞了出来,随着他缓慢的行走,飞白发微颤,在夜风里凄凉的厉害。

看着那人愈走愈远,范闲露在深帽之外的双眼寒光微现,发现对方走路的动作有些怪异,知道老同志的双腿被自己砸断之后还没有大好。

他跟了上去,二人沿着安静的长街往西边走着,虽然各路口还有人把守,但是肖恩穿着锦衣卫的衣服,偏房中杀人夺牌,让他有惊无险地闯了好几道关卡。

而范闲却是像消失在黑夜里的幽灵一般,远远缀着,轻松至极地闯了几道关。

在途中,一个平常的人家里,肖恩休息了一下。

在后方,另一个平常人家的房顶上,范闲也休息了一下。

然后二人一前一后地再次起身,趁着天色没有大明之前,钻出了锦衣卫织就的那张大网,来到了西城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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