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有道理。”四顾剑低着头说道。

范闲继续艰难笑着说道:“有时候很替天下百姓感到庆幸,不论是苦荷大师,还是您,心头总还有系挂的东西,比如北齐,比如东夷城,如果您真是一位按喜好来行事的白痴,却又有大宗师的力量,只怕整个天下都会乱起来。”

“当然。”他加重语气说道:“如果是那样的话,我也不会妄想说服您什么。”

四顾剑沉默许久后,忽然开口说道:“昨天夜里,你带给我很多震惊,原来你所谓底牌,就在那小皇帝的身上,我承认,你有和我谈判的资格,我也承认,我确实在乎东夷城的将来……这或许是一种习惯,一种哪怕死了也要带入土下的习惯,我习惯了保护这座城里的子民。”

他回过头,沙哑着声音说道:“所以你只要让我满意,我也会让你满意的。”

“名义上的归顺,驻军,五十年不变。”范闲的心脏跳的快了起来,看着他的眼睛,异常迅速地抛出了几个字眼儿,这些词汇在青州的时候,就已经和王十三郎说过,今天只是在四顾剑的面前重复一遍。

“驻军?”四顾剑哈哈笑了起来,笑声显得格外尖锐,刺的范闲的双眼一阵剧痛,再如何用真气护体,都无法抵挡。

他的脸sè惨白,闷哼一声,骂道:“你又不会杀我,这般折磨我是什么意思?”

四顾剑听着这话不由一怔,耸肩说道:“只是习惯xg地笑两声,和折磨有什么关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