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又不是绝代佳人,我用强做什么?”范闲摇了摇头:“我只是想知道,你身为苦荷的二弟子,为什么这两年要躲在南庆。”

木蓬微笑说道:“原因?您应该很清楚,陈老院长的身体不是越来越好吗?”

范闲的眉头皱的极紧,说道:“这正是我不明白的,老院长大人活的越好,你们北齐人岂不是越难过?”

他忽然抬起头来,静静地看着木蓬的双眼,说道:“这是不是苦荷临终前的遗命?”

木蓬用沉默代表了承认。

范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说道:“你应该清楚监察院七处是做什么的。”

监察院七处司刑牢之责,全天下最令人闻名丧胆的刑讯手段,全部在那个大牢里。木蓬听了,却是毫不动容,淡淡说道:“小范大人,莫非这就是你南庆的待客之道?令妹在我青山学艺,我木蓬自问倾囊相授,绝无藏私,即便大东山之后,先师亦将整座青山交予小师妹,朝廷也没有改了态度。”

他看着范闲,好笑说道:“难道就因为我替陈院长调理身体,我就该死?这话说破天去,也没有道理。”

范闲沉默了下来,知道木蓬说的极对,这两年里对方藏在南庆,经由监察院的调查,确实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做,只是尽心尽力地为陈院长调理身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