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年之前?”李弘成疑惑地看着他,不知道为什么他如此着急西边的局势。

“明年,四顾剑顶多能撑到明年春天。”范闲低着头,说道:“四处放了一大半的注意力,用在观察四顾剑的伤势上。这位大宗师可真是能熬……居然比预想之中多熬了这么久,虽然这两年他根本没有见过外人,但我们知道他还活着,而且我们知道,他明年就将死去。”

“四顾剑的死活和西边有什么关系?”李弘成恼火问道。

范闲抬起了头来,望着他说道:“因为四顾剑如果死了,陛下会派我去东夷城……我再也没有时间解决西边的问题。”

李弘成冷笑一声,说道:“你以为天底下的事情,你一个人就能解决完?我承认你的能力,但希望你不要将自己看的太高。”

范闲知道对方这句话没有恶意,摊开双手说道:“四顾剑之后的东夷城,总是要倒向一边,不论是我大庆还是北齐,而最大的问题是……我们如何让东夷城平稳地过渡到我们的手中。”

“或者是双方相争,东夷城依然可以保持一个中立的姿态。”

“不可能了。”范闲自嘲一笑,摇头说道:“四顾剑一死,城主府与剑庐的矛盾便会爆发,东夷城哪里有资格中立?”

“但你还是没有解释,这和你急着来西凉有什么关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