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闲看着他认真说道:“我们先前没有杀你,你就还我们一个情份又如何?”

校官越来越糊涂,心底深处感受到了一丝寒意,心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?却是下意识里止住了下属们,对那些奸细的殴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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定州城内出了大事,又抓获了一批奸细,虽然奸细年年有,月月新,但今天在羊肉铺子抓的奸细却是与众不同,一来他们是自中原腹地而来,不知是想与西胡做私盐生意还是有更大的谋算,二来这些奸细很明显透着份古怪。

定州军上层更是对这批奸细产生了极大的兴趣,他们一直不大赞同朝廷与监察院的定断,他们认为西胡王帐处并没有一个神一般的军师存在,这几年胡人之所以如此厉害,全是因为朝廷内部有人与对方勾结,并且向对方提供了大笔支援。

而这些来自江南,经由京都的商人奸细,似乎更明确地证实了这一点。兹事体大,所以尚未来得及对这些奸细用刑审问,如今定州城内军方的统帅,便赶在总督府伸手之前,命令把奸细押回了大将军府。

抢功这种事情,不论是前线还是后方,其实都是一个道理。

那名校官押着范闲一行人入了大将军府,发现今日竟是由大将军亲自审问,不由心生喜意,暗想今天自己虽然出了些小丑,但抓住了这些重要人物,应该还是功大于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