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铁摇摇头:“那里管得紧,又是新开的,一时很难打进去,而且监察院只监管百官,对于民间的商人没有什么办法。”

范闲有些恼火地看了他一眼,说道:“院子虽然管不了ji女,但总能管管ji女的衙门,总之你盯紧点。”

有句话他没有对沐铁明说,二皇子过于谦和安静,范闲总觉得对方抓着某张王牌,正等着在某个时候打出来。

办完公事之后,他没有回府,而是有些头痛地坐着马车,直接去了靖王府。

今天范家全家人都在靖王府里。

靖王过生ri,什么外客都没有请,只是请了范尚书一家,这种情份,这种眷顾摆在这里,纵使范闲如今再怎么不想见李弘成,也必须走这一趟。

走入王府,范闲第一个想起的,就是一年半前,自己曾经在王府的湖边背了老杜的那首诗,然后才有了后来的夜宴,庄墨韩的吐血,北齐的赠书——诸多事由,似乎都是从眼前这座清静而贵气十足的王府开始的。

范闲忽然想起了那一马车的珍贵书籍,自己将这些书赠给太学之后,还一直没有机会去看一眼。正想着,李弘成已经迎了上来,手里拿着一碗王府外的酸浆子。

范闲在心里叹了口气,接过来喝了,笑着说道:“你知道我就馋你们府外这一口。”他第一次来靖王府的时候,曾经晕轿显些吐了,全靠一碗酸浆子回复了jg神。

世子李弘成看成他的双眼,摇头叹息道:“你如今手握监察大权,想抓谁就抓谁,怎么不把我府外那贩酸浆的贩子抓回你家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