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思辙尖叫一声,嚎叫着跳了起来,拼命地摆手,吓得半死口齿不清解释道:“哥!这些事情不是我干的!你不要再打了!”

范闲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弟弟,冷冷说道:“杀人放火,逼良为,如果这些事情是你亲手做的,我刚才那一脚就把你踹死了!但您是谁啊?您是抱月楼的大东家,这些事情没您点头,那些国公家的小王八犊子……敢做吗?”

范思辙颤抖着声音,说道:“有些事情,都是老三做的,和我没关系。”

“范思辙啊范思辙。”范闲冷笑道:“当初若若说你思虑如猪,还真是没有说错,你以为这样就能洗得干净自己?我还是真小瞧了您了,居然俨俨然成了京中小霸王的大头目,你好有能耐啊!”

你好有能耐啊。

范思辙心越来越凉,他年纪虽然不大,但心思却是玲珑的狠,知道哥哥是听不进自己的辩解了,愈发觉着冤枉,哭丧着脸嚎叫道:“真不关我事啊!”

便在这当儿,他又看见了一个令自己魂飞胆跳的画面。

范若若一脸平静地从书桌下取出了一根长不过一臂的棒子,递给了范闲。

范闲第一次来京都的时候,范若若便曾经用戒尺打过范思辙的手心,戒尺……便是范家的小家法,那大家法又是什么呢?

是一根棒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