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早就清楚了。”二皇子冷冷一拂袖子,“同是天之娇子,谁会甘心做一块将来必碎的磨刀石?所以我要争下去,万一将来真的争赢了……能看到他后悔的样子,我会比坐上那把椅子更开心。”

范闲笑了笑,说道:“何必将怨恨发泄到这种事情上来?大殿下已经封了亲王,可是看他好像就比二殿下要清楚许多……如果有人想推你下河与人比赛游泳,你最好的反抗是拼死不下河,大不了回身和身后那人打一架……而不是下河去把那个与你比赛的对手掐死。”

二皇子此时终于冷静了些,满脸震惊地看着范闲:“你这话……迹近造反了……”

范闲无所谓地摇摇头:“殿下今天说的大逆不道之事……也不比我少。”

二皇子的眉毛忽然急速跳动了两下,看着范闲,半晌之后忽然说道:“帮我,范闲。”

范闲冷静乃至有些冷漠地摇了摇头。

“为什么?”二皇子幽声说道:“将来你总是需要选择一个人的。”

范闲没有回答他的话,只是想着……面前这人从血缘关系上讲,应该是自己的哥哥吧?自己和一般的臣子不同,自己根本不想做出选择,只是稍微有些心惊于那位庆国陛下铁血无情的教育方式,渐生隐惧。

看着二皇子“诚恳”的目光,范闲终于开口说道:“不要和信阳方面走的太近,那个女人是一个极有才干的疯子,我都不清楚她到底在想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