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闲点了点头,又看了一眼正在弟弟身边熟睡的抱月楼红倌人,眉头微挑说道:“昨天抄楼之时,我发现这个女子对你确实有几分情意……我是你哥哥,当然清楚你的心xg很硬很狠,不过该柔软的时候,也可以软一下,或许你会发现生活会有趣许多。”

范思辙毕竟年纪尚小,初涉男女之事,面露尴尬微红,应了一声。

兄弟二人又在车厢里说了些什么,此时马车微微一顿,二人知道到了分手的时候。范闲摇摇头说道:“此去艰险,虽然你对我一定还有怨怼之心,不过想来今后你会了解到我的良苦用心……至于父亲那面,你更不要有任何怨恨之意,要知道这个世界上,除了父母兄弟之外,很难有人会真心对你好,你小小年纪就被逐出京都,柳姨自然伤心,父亲只怕也不会很好过。”

范思辙面sè黯然地点了点头,看着范闲走下马车的身影,想到今后的ri子,不由心中一空,眼眶里泛起cháo意,说不出的难受。

“哥,早些接我回来。”

范闲走下马车的身影僵了僵,应道:“放心吧,我会很快搞定一切的。”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看着逐渐消失在夜sè中的马车,范闲不由一阵恍惚,自己算不得一个好人,为什么却苛求思辙做一个好人?或许自己先前的解释是对的,人与人之间的关系,实在是很微妙,汪jg卫想来不希望自己儿子也当汉激ān,或许更喜欢自己的儿子去画画。

当然,这两位没有机会实践给范闲看,不过他看过肖恩与庄墨韩这两兄弟的数十年起合,深以为然,戚戚焉,戚戚焉。

那一对传奇般的兄弟,肖恩暗中为庄墨韩做了多少事,已经没有人知道了,但是他一直将自己隐在黑暗中,顾忌兄弟的清名而死不相认,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