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皇子的那双剑眉已然涂抹上了一层煞意,很直接地说道:“便是父皇亲自领兵,也守不住。”

他的唇角忽然闪现出一丝自嘲的味道:“敌我悬殊太大,如果征西军没有被父皇解散,如果让我领……不,哪怕只领着征西军三分之一的兵力,我也敢与城下的叛军进行决战。”

大皇子深深吸了一口气:“不过你放心,要败也不会败的那般惨淡……我手下这些将领士兵都是在草原上吃过胡人的肉,喝过胡人的血……秦家,哼,老爷子已经二十年没有亲自领兵,京都守备师的兵士更是懒散到了极点,唯一就是定州军……”

范闲截道:“刚才那轮攻防之中,我注意到了一个问题。”

“什么问题?”

范闲凑到大皇子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。

“你在想什么?”大皇子的眼瞳里寒芒一shè。

“我在想赌博……”范闲低着头,幽幽说道:“我们手上已经没有底牌了,如果这样熬下去,终究是死路一条。”

大皇子皱眉说道:“战事非儿戏,你说的太荒谬了。”

范闲苦涩笑了起来,“确实荒谬,只是我实在是想不到能有什么翻牌的机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