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若海带着秦家追杀陈萍萍,用想也能知道,只要陈萍萍不乐意,那么他们永远也追不到。

像旅游一样的逃难车队,终于在京都南第一大州渭州的城外某处庄园里停了下来,因为陈萍萍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。

陈萍萍在喝粥,他的牙还挺好,也没有靠着墙壁。但坐在他身旁的那几位监察院老人,看着院长的眼神,总觉得他有些无耻。

京都里闹成那样,您的两位子侄正在出生入死,您怎么就忍心自己跑了?

围着陈萍萍早餐桌坐着的有三个人,一位是在陈园里服侍他数十年的老仆人,一位是当年范闲曾经在监察院天牢里见过的七处前任主办,那个光头,还有一位则是与王启年齐名的监察院双翼之一,宗追。

庄园的后方隐约传来妙龄姬妾们起床后洗漱玩笑的声音,这些女子并不知道自己这行人是在逃难。

三名监察院元老的脸sè不是那么好看,宗追抿了抿嘴,湿润了一下因紧张而干渴的双唇,说道:“追兵已经近了,院长……还是做些打算吧。”

“马上他们就要调兵而回,这个事情不着急。”陈萍萍放下筷子,好整以瑕地擦了擦嘴,说道:“你们出去安排一下。”

“是。”宗追和那位光头七处主办领命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