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和皇后在东宫之中,在洪竹的眼皮子下面,他们是怎么能够在如此狂雷般的突宫行动中反应过来,从而在范闲的利剑到来之前,逃了出去?

范闲的拳头握紧了起来,y郁的声音从他的牙齿缝里渗了出来,冷笑说道:“是你通风报的信?”

洪竹不敢看范闲寒冷的双眸,重重地点了点头。

范闲倒吸一口冷气,不可置信地望着他,说道:“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?我们是在造反,不是在玩过家家!”

为了怕东宫里旁的人听到,他的声音没有提高,但内里的情绪却是渐渐燥狂起来。

“你怎么了?心软?”范闲的眉头皱的极紧,用奇快无比地语速y寒道:“你的心软会害了整个庆国!”

他往脚边的地上啐了一口,恨恨骂道:“我千辛万苦才入了宫,结果你玩了这么一出,你不想活下去倒也罢了,可宫里这些人怎么办?你这是逼得我天不亮就要准备跑路!”

范闲难得的愤怒起来,因为他怎么也想不明白,一个如此周密的计划,调动了自己花了无数时间心思藏在宫中的钉子,却因为怎么也想不明白的原因,出了这么大的漏子!

为什么?为什么!范闲盯着洪竹的脸,眼中闪着y火。

“太子对奴才极好。”洪竹跪在范闲的面前,忽尔哭了起来,眼泪从他的眼角流下,沿着他年轻的面庞进入衣衫,“皇后娘娘很可怜,我想了又想,最后还是没忍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