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范闲与四顾剑勾结,行此大恶。”

太子望着底下诸臣,缓缓说道:“那范闲平素里便惯能涂脂抹粉,欺世盗名。舒大学士莫要受了此等激ān人蒙骗,若父皇真有遗诏,本宫这个做儿子的,当然千想万念,盼能再睹父皇笔迹……”

言语至极,太子已然微有悲声,底下诸臣进言劝慰,他趁机稳定了一下情绪。

这句话的意思很清楚,遗诏这种东西是可以伪造的,你舒芜身为门下中书宰执之流,怎么可以暗中与范闲这个钦犯私相往来?。

太子看着舒芜,皱眉说道:“本宫向来深敬老学士为人,但今ri所闻所见,实在令本宫失望,竟然暗中包庇朝廷钦犯,想父皇当年对老学士何等器重,今ri学士竟是糊涂恶毒如斯,不知ri后有何颜面去见我那父皇!”

太子的眼神渐渐寒冷起来,一股极少出现在他身上的强横气息,开始随着他口中的词语,感染了殿中所有的臣子。

“大学士舒芜,勾结朝廷钦犯,假托先皇旨意,来人啊……将他逐出殿去,念其年高,押入狱中,以待后审!”

此言一出,满殿俱哗,诸位庆国大臣心知肚明,在涉及皇权的争夺上,从来没有什么温柔可言,尤其是舒大学士今ri异常强横地搬出所谓遗诏来,太子必然会选择最铁血的手段压制下去。

只是众人一时间没有习惯,温和的太子,会在一瞬间内展现出与那位新逝陛下……如此相近的霸气!

在这一刻,所有人的心里都像有一方木鱼儿被一根木棰轻轻击打了下,发出了咯噔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