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位大臣没有唤人救命,反而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,看着范闲那张有些苍白的脸,似乎有些诧异,又有些意外的喜悦。

…………“舒老头儿,别这样望着我。”范闲确认了自己的判断正确,收回了,坐到了舒芜的对面。

是的,这时候他是在舒府的书房内,几番盘算下来,范闲还是决定先找这位位极人臣的大学士,因为满朝文武之中,他总觉得只有庄墨韩的这位学生,在人品道德上,最值得人信任。

舒芜眼神复杂地看着他,忽然开口说道:“三个问题。”

“请讲。”范闲正sè应道。

“陛下是不是死了?”舒芜的声音有些颤抖。

范闲沉默片刻:“我离开大东山的时候,还没有死,不过……”他想到了那个驾舟而来的人影,想到了隐匿在旁的四顾剑,想到了极有可能出手的大光头,皱眉说道:“应该是死了。”

舒芜叹了一口气,久久没有说什么。

“谁是主谋?”舒芜看着他的眼睛。

范闲指着自己的鼻子,说道:“据军方和监察院的情报,应该是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