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芜也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之中,这位庆国大臣浑身上下在一瞬间变得苍老了起来,许久之后,他嘶哑着声音说道:“小范大人既然来过了,而且老夫也知道了,自然不能当作你没有来过。”

范闲微微动容。

“老夫只是很好奇,虽然范尚书此时被软禁于府,可是您在朝中还有不少友朋,为何却选择老夫,而没有去见别人,比如陈院长,比如大皇子?”舒芜的眼瞳里散发着一股让人很舒服的光彩,微笑问道。

范闲也笑了起来,说道:“武力永远只是解决事情的最后方法,这件事情到最后,根本还是要付诸武力,但在动手之前,庆国,需要讲讲道理。”

他平静说道:“之所以会选择您来替陛下讲道理,原因很简单,因为您是读书人。”

范闲最后说道:“我不是一个单纯的读书人,但我知道真正的读书人应该是什么模样,比如您的老师庄墨韩先生——读书人是有骨头的,我便是要借先生您的骨头一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