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答应你,我会离开京都。”陈萍萍轻轻拍了拍范闲的手。

范闲大喜过望,呵呵笑了起来,然后说道:“这事儿应该没问题,悬空庙一次,山谷里一次,两次我都险些死在你的手上,不管内廷查出了什么,都只会成为你黯然离开京都的注脚。”

“想着那时候,你坐着轮椅冲进陈园,朝我大吼大叫,也是有趣。”陈萍萍微笑着说道。

范闲笑着摇摇头,当时他是真不明白陈萍萍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,只是后来被长公主完全点醒,他才清楚,陈萍萍究竟想做什么,又为什么一直小心翼翼地准备着与自己完全割裂。

“当年太平别院血案,是秦业做的吧。”范闲忽然开口说了一句话。

陈萍萍看了他一眼,淡淡说道:“秦业只是陛下的一条狗。”

范闲沉默许久,然后说道:“秦家最后要反,只是因为我的存在?”

“当然,你是叶轻眉的儿子。”陈萍萍笑了起来:“秦业那条老狗,被陛下遮掩了这么多年,却也太明白陛下的心意。如果陛下打算一直重用你,那就一定不可能让你知道当年的那个故事……秦业却是那个故事里唯一活下来的漏洞。”

“陛下要扶你上位,想保全你们父子间的情份,就必须灭口,秦业必须死。”陈萍萍平静说道:“所以秦业不得不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