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爷子咳了起来,不知道是臀下石头的凉意沁进了他的棉袄,还是心中的寒意涌了起来。

二百个人啊。

老爷子的面容愈见苍老,多了一丝隐隐的悲伤,那都是自己的子弟,都应该是庆国美好的将来,却就这样死了,而且死后也不得安宁,名字也永远留不下来,而是会被记在史书上任人唾骂,成为庆国数十年来的第一支叛军。

老爷子心痛,心寒。

…………陛下太薄情,太让人心寒,让那个年青人留在京都之中,并且riri加权,看那种趋势,哪有停止的一ri。就算陛下活着的时候,那个年青人动弹不得,可ri后呢?自己和陛下都死了之后,那个年青人难道不会翻旧帐?

自己参与了谋杀叶轻眉的惊天命案,难道指望她的儿子不翻旧帐?

自从几年前,澹州那位年轻人被陛下召到京都,老爷子的心里便多了一丝寒意。除了陈萍萍、范建之外,谁也没有想到,老爷子早就清楚了范闲的身世。

只是老爷子沉默着,甚至比以往那些年更加沉默了,所以前几年里,秦家竟是在朝中安静的有些古怪了起来。

因为那个年青人是陛下的骨肉,所以老爷子不可能提前做什么,他只是在看,在看陛下究竟会怎样安排这个年青人。

初始的时候,老爷子很放心,因为那位年青人似乎只是个纨绔子,成ri与靖王世子留连ji寨,争风吃醋,暗夜打拳,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