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就算庆国最强悍的军队,也没有能力将五百黑骑屠杀的干干净净,而不留下几个活口。

“我不明白,为什么会选在回京的路上袭击我,对方应该知道成功的可能xg不大。”范闲皱着眉头说道:“燕小乙的儿子虽然年轻,但……不至于如此自大才是。”

“也许他有必须动手的理由。”影子缓缓说道:“我去杀了他。”

范闲思忖片刻后,缓缓地摇了摇头:“不知道他身边还有些什么人,我们两个人在一起,让那位王十三郎去动手……安全第一,高手这种生物,很难凑齐十几二十个,如果就只有几个人,我们何必担心?”

影子古怪地看了他一眼,没有说什么。

范闲抬头望着族学大堂黑糊糊挂着灰网的梁间,在心里叹了口气,他不敢在这风雪的夜里,用自己的人进行最有力的反击,因为……这两三年里,他心神上最大的缺口,便是那枝箭,那把弓。

燕小乙的弓箭。

直到两年后的今天,范闲依然能够清晰地感觉到皇城角楼里阵死亡的气息,那枝箭上附着的戾气,他依然感觉无比心悸。

先前族学外的那一箭来的太突然,太没有道理,所以范闲担心这是个局,这是个试图将自己或者影子诱到雪林之中狙杀的局。

燕小乙今年也奉诏回京,院报说他还在路上,并未至京,可是谁知道……在路上,是在哪条路上?是不是在自己回京的路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