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先前就说过的话语。

范闲将酒袋搁到身旁,望着他平静说道:“既然你对我没有任何帮助,所以不要指望我会记你的情分,这一点,你要明白才是。”

青衣人愣了愣,笑道:“正是。”

范闲接着说道:“本官不欠你,你要避雪则避,你要说话则说……但不要弄出神神秘秘、莫测高深的模样,我很厌憎这一点。”

青衣人一怔,苦笑说道:“大人说的是。”

“还有就是……”范闲忽然往前凑了凑,认真说道:“你是准备让我收了你吗?”

从古至今,从历史到话本,这种荒郊野外的相逢,名主达臣随着历史车轮转到一起,总是会伴随着无比的理想主义光辉以及礼贤下士,忠心投靠之类狗血的戏码,而像范闲说的这样直接泼辣……甚至是世侩难看的,只怕从来没有过。

范闲盯着青衣人的眼睛说道:“不要奢望我们之间能够有平等的关系,你要当我下属,就必须站在我的下面,注意自己的分寸,不论是谈话,做事,甚至是姿态以至于你内心的想法,都要摆在本官的下面。”

他直起身子,淡淡说道:“想要我收你,就放弃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与自尊吧,这个天下,不是缺了谁就不转的,本官xg子有些怪异,也没有广收门客的爱好。”

青衣人被范闲这连续几番话打击的不轻,有些郁闷地站在堂间,沉默许久后才苦笑说道:“大人果然咄咄逼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