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来想去,似乎也就是小言同学气质异于常人啊。

范闲笑了起来,顺着洪常青的话说道:“近乡情怯,人之常情。”

他在澹州生活了十六年,离开了两年多,骤要回家,总是要有些莫名的情绪,不知nǎǎi身体可好,府上那些丫环们嫁人了没,崖上的小黄花还是那么瑟瑟微微地开着?自己离开以后,还有没有人会站在屋顶上大喊下雨收衣服?自己自幼梦想的纨绔敌人,有没有产生?……冬儿,冬儿,你的豆腐卖的怎么样?

洪常青呵呵笑了笑,却不知道提司大人怯的是什么,心想您已经是朝廷重臣,以钦差大人的身份返乡,正是光宗耀祖,锦衣ri行,应该是快意无比,怎么还这般担心?

范闲看了他一眼,问道:“你的家乡就是在泉州?”

“是啊,土生土长的。”

“嗯,什么时候找机会回去看看吧。”

“是。”

两个人身份不同,自然也没有太多话可以聊。范闲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:“上岸之后,马上去拿最近这几天的院报。”

洪常青一听提到了公事,面sè一肃,沉声应道: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