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云见礼,直起腰身,微笑道:“苏云贸然前来,未曾拜访此间地主,还望玉国师恕罪。”

“不敢。”

玉道原还礼,迈步走来,正色道:“道原久闻元朔苏阁主之名,听闻苏阁主起于微末,崛起于天市垣无人区,十三岁称雄于朔北,破七世家造反案,灭劫灰之劫。十四岁入东都,助水镜先生变法,失败后被圣人薛青府和丞相温关山放逐海外,水镜先生流放岭南。”

苏云扬了扬眉,脸上笑容不减。

“苏阁主少年得意于朔北,一展风华,引得楼阁主一顾,托付以秘钥,视为知己。然则大势之下,苏阁主便将嘴尖皮厚腹中空的本质展露无余,以至于有东都之败。”

玉道原话锋一转,不咸不淡道:“阁主辅佐水镜先生,意图推行新学,自上而下,改变元朔之,兴国强民,让元朔重现五千年之盛况。然则意图虽好,德行欠缺,两位都不知道元朔的气运已经败绝,两位却逆天而行,又没有这等逆天改运的本事,以至于双双被流放。我听闻两位事迹,一边叹惋一边又讥笑两位之愚钝。”

苏云哈哈大笑。

玉道原等他笑声落下,道:“苏阁主臭棋篓子,水镜先生也不过如是,两位下棋,棋臭飘洋万万里,我嗅之作呕。有何值得大笑?”

“我笑大秦,小国寡民,国师也不过如此,眼界见识如此浅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