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匪夷所思、荒诞古怪的说法实在难以理解。

长厅中的人在困惑中沉默着,又在困惑中低声讨论着,有一些人似乎稍稍反应了过来,还有一些人似乎是被西境公爵的态度唬住了,他们谨慎地招来自己的侍从,写下纸条递给公爵,但更多的人却只是摊开手,摇着头——

谁会要这种“权利”嘛?从身上割肉的权利?

这场吵吵闹闹的会议结束了,贵族们四散离开,偌大的长厅中除了侍从和卫兵,很快便只剩下两位摄政公爵和一位名义上的王储。

“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你生气,”维多利亚看着柏德文公爵,略带感叹地说道,“你还以为你永远不会在这种场合下发脾气的。”

“我确实是在生气,但也是认真的,”柏德文坐在椅子上,脸上带着疲惫,“这可以让一部分人产生困惑,至少他们会多思考一下,而另一部分人……他们至少有朝一日能为王国国库带来些许贡献。”

维多利亚皱着眉:“有多少人动摇了?”

“不到一成的人,”柏德文公爵回忆着递上纸条的人数,摇着头,“多是远离王国大道、领地本身就不算富硕的贵族,还有无地的王室贵族,这些人在财富和特权上没什么顾虑,却担心失去王室的庇护,他们表示愿意私下里再多了解一下我们的新政。”

“一成……”维多利亚冷哼了一声,那冷哼中却带着浓浓的无奈,“还真多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