裘水镜摇头道:“松岩,坐天下与打天下不同,打天下可以凭借一时意气,意气用事,但坐天下要讲究国法,讲究法则。当今的元朔,最需要的是让朝野快速安顿下来,用法来治世,是最快的途径!古有韩圣人,以法治天下,我们尚不如古人?”

左松岩无奈,道:“我讲不过你。你说不杀便不杀。但民怨怎么消解?”

裘水镜道:“民怨所起并非是因为世家,而是老无所依,幼无所养,居无所,病无医,亡无眠。死尚且没有埋葬的地方,焉能不反?如今之计,当立新学,大兴商贸,与西洋竞争。使民有业,有业则有钱,有钱则幼有所养,老有所依,居有所,亡有眠,生老病死,皆有所托。则,民无怨。”

左松岩思量良久,点头称是。

苏云突然问道:“仆射,先生,我有一事请教两位。我观过去五千年,世阀占据国家大部分财富时,往往便是改朝换代之时。历朝历代,莫不如是。那么两位又该如何改变这些呢?新朝新元朔,又如何能保证,将来不会变成世家治世的旧元朔呢?”

圣佛、道圣与岑夫子等人各有所思。

“这正是新朝将来要解决的事情。”

裘水镜有些兴奋,笑道:“苏阁主,我们新朝要解决很多事,有挨打的问题,有挨骂的问题,有挨饿的问题。我们先解决挨饿的问题,再解决挨打的问题,再解决挨骂的问题。之后,我们再来解决朝廷更迭的问题!”

左松岩兴奋得脸色涨红,连连点头,道:“我与水镜在打仗的时候,很少睡觉,晚上都是在讨论这些事。一想起来,心里便怦怦乱跳。我总觉得自己担负着某种使命,要去做一些改天换地的事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