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下恭敬答道:“小的在贤昌馆附近打听过,藏书阁起火是真的,如今学馆里的学生全都回家了。馆长正在请人修缮被烧毁的书架……据说‘禾将军’的手记,一张也没有留下。”

禾元盛思忖片刻,“如非,倘若不放心,要不要你亲自走一趟?”

“不行。”禾如非断然拒绝,“如今正值多事之秋,我更要谨言慎行,贤昌馆刚刚失火,我再去,难免被人抓到把柄。上一次的事到现在还没着落,绝对不能掉以轻心。”想到上次的事,禾如非便气闷不已。他本就打定了主意要禾晏的命,至少是存着试探之意。但没想到那女人身手如此了得,幸亏他找的全都是死士,没能泄露秘密。最后本将所有的证据都推到了范家人身上,可衙门那头迟迟不肯结案,禾如非派人前去打听,才知道原是肖珏插了手。

肖怀瑾对他那未婚妻极尽看重,现在看来,是想要为他未婚妻出头了。单单一个城门校尉的女儿,禾如非还不放在眼里,但肖珏的手段他早已听说过,连徐敬甫都没能在这人身上讨得了好处,当然值得忌惮。

“罢了,既然手记已经烧毁,其他的不提也罢。”禾如非转了话头,“再过不久,乌托使者就要进京了。这个关头,还是不要惹事为妙。”

禾元盛顿了顿,看向禾如非,“乌托人一旦进京,陛下势必要商讨主战主和,如非,我们禾家……”

“爹,我们禾家,自然是主和了。”禾如非冷笑道:“且不说华原一战,我们已经徐相绑在一起,就算现在为了禾家自己,也必然只能站和。肖怀瑾已经与我们结仇,帮徐相就是帮我们自己。”

“我当然知道,只是,”禾元盛的眼里闪过一丝精光,“我儿,当今朝中,四皇子呼声颇高,你看……”

“四皇子呼声再高,也高不过徐相。”禾如非眉头一皱,“况且,大魏最重规矩礼仪,太子乃正统,四皇子又无母家支持。爹,已经到了这个时候,我们禾家就不能妄持中立立场,必须毫无保留的站在太子的一边。”

禾元盛叹了口气,“为父也只是担心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