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忠河双手下压,拂尘下行,诚声道:

“侯爷,这是陛下的旨意。”

魏忠河没办法了,只能用出这一句,其实,这是一种将军的方式,但也是一手七伤拳。

有些事儿,只要还没到针尖对麦芒的时候,就都能有转圜的余地,而一旦真的撕破脸了,双方,可就真的没有什么退路了。

但面对靖南侯的步步紧逼,魏忠河清楚,自己,已经无法再退了。

“魏忠河,你好大的胆子,竟然敢假传圣旨!”

靖南侯站起身,目光直视魏忠河。

靖南侯没有选择抗旨,也没有选择质疑圣旨是否对自己有效,反而是将这皮球,又踢回给了魏忠河。

这张窗户纸,其实真的已经脆弱不堪了,任谁轻轻一碰,都会破碎,但问题的关键就在于,到底是谁去主动戳破。

靖南侯跋扈是跋扈,嚣张是嚣张,人家今日进京,一没进宫,二没回家,直入皇子府邸,就是来兴师问罪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