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生这老者吃着喝着躺着吧,也不在乎拉车男子的辛苦,更不介意女人陪伴步行的不易,嘴巴里,依旧喋喋不休。

“上一次来这儿,这里还算是晋土,这次再来,却已成了燕疆,到底是物是人非还是人非物是。

想那数百年前,虞氏开三晋之地,是何等英豪,到如今,也落得个宗庙迁离,子孙后代入燕京的下场。

风流人物,终究到头来还得尽归风流。”

拉车的男子闻言,只是笑笑,他已然习惯了老者这般的絮絮叨叨。

看个夕阳,诗兴大发;

看个稚童,诗兴大发;

看个美娇娘,诗兴大发;

就是入茅厕时,下面在黄龙长啸,上头依旧可以诗情汹涌。

“许不知下次回乾之后,乡梓之地,到底是说那乌川侬语,还是燕腔北调蔚然成风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