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也太轻率了!大军入蜀,难道是摆着好看的,生死须臾谁都红了眼,翁大将军怎能轻易涉险!”少商叫了起来。

“翁公为人刚毅果敢,龙潭虎穴都不在眼里,再说他以前也招降过地方诸侯,当下便答应了。翁君叔赴约时,带足了护卫随从,相见之处也是他选定的,稍觉情形不对,瞬即可退守后方。尤其他的心腹骁骑卫,那可是以一当十的好汉。唉,谁知当夜一群蒙面刺客闯入大帐,其中一名身形高大的刺客神功盖世,一双肉掌无人能敌,徒手能开碑裂石,骁骑卫的包围生生被他劈开一道血路,此时另一刺客以臂箭暗射。翁君叔当即中箭,数日后伤重不治!”

二皇子咽了口口水,继续道:“后来我军大败公孙氏,吴大将军为替翁公复仇,循着线索追击时发觉当初刺杀翁君叔的那些死士已死了个干净,详询之下,才知道是袁家派去的人。当时吴大将军没细想,还以为同殿为臣,袁州牧痛惜翁公之死才出的手,可是,可是”

少商喃喃道:“可是,如今知道了那刺客领头是第五成,那么袁州牧所为就不是替同僚复仇,而是替义兄灭口了。”

二皇子拍腿懊恼:“谁说不是啊!今日早朝闹翻天了,翁君叔的妹妹不是嫁了安阳王么,安阳世子嚎啕大哭,恳请父皇给他舅父做主!吴大将军当朝捉着袁州牧的衣襟质问,袁州牧面色灰败,一言不发。父皇气的手都颤了,当即将袁家父子下狱,着廷尉纪遵即日审讯!”

“阿慎也被捉起来了?!”少商惊呼。

“善见是袁州牧的独子,又已及冠入仕,哪能逃得了!”

少商心中生出一股巨大的恐惧,即使当年霍不疑连夜屠灭凌氏她都没这么害怕,因为她隐隐知道只要霍不疑没兴兵造反,皇老伯总会保他一命,只不过吃苦多寡的区别罢了。

可袁氏不同,他们一不是丰饶功臣,二非皇老伯故旧,真要一板一眼照章办事的审起来,袁慎不死也要脱层皮。阿米托福,纪老头别急着用刑啊!

二皇子凑近少商低声道:“我记得那第五成还在你家吧,这事知道的人不多,不过我看廷尉府来拿人也是早晚的了,好在你与子晟的事”他难以措辞,“好在前几日袁程两家正在商议退婚之事,大家没将你家算成袁氏党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