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已有五六个月了,稳妥着呢。”曲泠君笑道,“怀前一胎时,我还跟着州牧大人去乡野督打水井。再说,颍川离都城也近,走一趟不过十来日,若非要督查度田事宜,这回我们应是第一拨到都城的。”正因为离都城近,梁州牧执行度田令也是诸州郡中最早。

“何况我惦记娘娘啊,这不,一到都城,谁都没见直奔宫门来了。”曲泠君笑道。

少商担忧的看着她的腹部:“其实夫人可以生完孩儿再来,皇后娘娘也跑不了啊。”

这话一出,诸妇纷纷笑起来。

二公主莞尔道:“这话一听,就是没成婚的小娘子说的。”

坐在宣侯夫人身旁的一位夫人掩口轻笑:“等生完孩儿,就不是梁州牧回都城述职的日子了啊。”

少商这才明白,人家要夫妻一路走。

曲泠君轻咳两声以做掩饰,然后举杯先敬越皇后,感谢她多年照拂关怀,第二杯谢少商,感谢她六年前不辞辛劳替她洗清冤屈。

三公主嘴巴闲不住:“那也得谢谢十一郎啊,嗯,可惜他这会儿不在。”

少商装作没听见,转而与曲泠君闲聊:“算上这胎,你与梁州牧有两个孩儿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