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夫人顿声道:“你这是厚此薄彼!”

不论她心中如何想,但两个女孩的吃穿供给向来是一碗水端平的。当初她偏帮程姎,也是顾及葛家的嘱托。嫋嫋乍看受压制,实则丈夫和儿子们时时记挂天天关照,外面看见什么好的俊的总要送到嫋嫋处。奴仆们又不是瞎子,怎敢怠慢。

桑氏道:“那颜色也不衬姎姎呀。”程姎皮肤是浅蜜色,她自己的肤色偏黄,女儿娓娓倒随了丈夫皮子白,不过小小孩儿用那样珍贵的锦缎做衣裳浪费了,锦缎又不耐久藏。

“那样鲜嫩的翠色,只有嫋嫋才衬的起呀。”其实萧夫人皮肤也很白,不过年近四十,也不适合。算了一圈,全程家还真只有少商才配那幅锦缎。

萧夫人:“你就不想想姎姎心里会否难过?”

桑氏故作惊异:“姒妇何出此言?姎姎这样仁厚诚善的孩儿,如何会做这样狭隘之想。”

萧夫人一噎。好吧,是她一直夸程姎品德敦厚的。

她奋力回击:“送就送了。可这嫋嫋为何非得昨晚穿,我明明为她姊妹俩预备了一色的衣裳……”

“这正是嫋嫋的体贴之处呀。原本姊妹二人就容貌有差,再穿一色的衣裳,姎姎岂非更被映衬的无可遮掩?穿的不一样还可说各有千秋。”桑氏对答如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