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喝一大口闷酒,乌邝恨恨摔下酒杯,起身道:“走了!”

转过身,大步流星离去。

杨开举杯,轻声道:“可别随便死在什么地方了。”

乌邝仿佛没听到,只是背对着杨开摆了摆手,此一去,虎入山林,龙游大海,天地任我逍遥!

拥挤长街上,一白衫如玉,器宇轩昂的青年漫步行走,所过之处,四周行人都被一股无形气机推搡在一尺之外。

杨开心有所感地朝那人瞧了一眼,恰好那人也停住身形,抬头仰望。

四目对视,两人眉头皆都微微一皱。

不知何故,虽然确定自己是第一次见到这白衫青年,杨开却没来由地生出一种厌恶感,那是一种来自心底的厌恶,仿佛这种感觉天经地义一般,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,他为人并不跋扈嚣张,既是头一次相见,不过一个眼神对视,连一句话都没说过,谈何厌恶喜好?

而观那白衫青年的神色,显然对方也应该有同样的心思。

两人都不是喜欢节外生枝之人,那白衫青年显然有要事在身,很快便收回目光,顺着人流朝星市之外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