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!大爷才可怜!”

诸如此类的话像是带着尖锐的钩子,一句一句往她心里钻,钻的她鲜血淋漓。

夜里她坐在屋里,等许之恒回来,对他道:“我们和离吧。”

许之恒一怔,温声问道:“怎么说这样的话?”

“或者你休了我也行。”她并不喜欢绕弯子,实话实话,“如今我已经看不见,没必要拖累你。”

“你我是夫妻,”许之恒握着她的手,道:“不要再提这些了,早些歇息。”

他将话头岔开,但并没有否认禾晏“拖累”一词。

禾晏的一颗心渐渐沉下去。

之后的每一天,她每日过着衣来张口饭来伸手的日子,时常听到府中下人暗地里的奚落。徐夫人与她说话亦是夹枪带棒,话里话外都是禾晏拖累了许家人。

许之恒仍旧待她温柔,但除了温柔,也没有别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