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月后,杨开出枪只时竟已不见任何枪术的痕迹,只有最简单的刺,撩,劈,扫,仿佛一个刚刚学枪的人,笨拙地拿着一杆长枪胡乱挥动,没有丝毫威力。

而且他那每一击看起来都艰辛异常,手臂上肌肉高高鼓起,整个人的气势也是勃发沸腾,仿佛有无形的巨大阻力,阻扰着他的手中长枪,让他根本无法圆润自如。

这样的攻击,恐怕随便什么人都能轻松躲开。

卢雪有些看不懂了。

可是本能地感觉到,那每一枪都有骇然恐怖的威能,那是大道至简之境,看似简单的动作,却蕴藏了无穷的变化,若是自己此刻冲上去与杨开对阵,怕是抵挡不住他一枪之力。

这样的状态足足持续了一年之久,一年不休不眠,不停不歇。

卢雪每日提心吊胆地看着,唯恐杨开走火入魔,有心回赤星那边给月荷报个信,又生怕自己走了杨开出什么意外,只能在一旁陪着。

两年多下来,她的伤势也早就痊愈了,恢复巅峰状态,绕是如此,精神状态时刻紧绷也让她感觉到了一丝丝疲惫。

某一日,看似浑浑噩噩,双目一直无神的杨开忽然转动了下眼珠子,手中那重复着最简单的动作的长枪猛地挥舞起来,行云流水,圆润自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