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姐,你这说得什么话,弟弟怎么会嫌弃自己外甥女!”田舅舅急忙否认,片刻后,又道:“弟弟乃是教书的,且是长辈,总不好去迎小辈的棺木。”

哈哈哈,王母大笑,抹了一把眼泪后,道:“父亲当真没看错你……你可知当初父亲为何会更看重陶妹夫?因为他有胆识,敢去拼,可你却只会窝在家乡,过舒坦日子,但凡遇到点变动就恐惧惊慌。”

田舅舅被亲姐姐揭老底,恼羞成怒,道:“他是敢闯,可他闯出个什么来了?夫妻俩客死异乡,留下喜姐儿一个人孤零零的,被方家欺负至此,还让咱们几家跟着受连累,他就是有勇无谋,白读了圣贤书,白活了一辈子!”

王母看着田舅舅,失望透顶,没再搭理他,只是朝着罗通判跪拜,问道:“大人,此案还要审理多久?可还需要民妇上堂?如果不需要,民妇想去宝福县接外甥女的棺木回来安葬。”

“喜姐儿受了诸多苦,民妇不能再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异乡,且她会受苦,王家与我们这些长辈都有责任……请大人让民妇赎罪!”

“大郎他娘!”王老爷急了,想要王母闭嘴,莫要再说诋毁王家的话。

王母冷笑,看着他道:“第一,把王大郎父子出族。第二,你我析产分居。如果王家做不到这两条,那咱们就和离,我会以苦主长辈身份,状告你们王方两家,彻底查清楚喜姐儿被乞丐闹清白、被方家骗婚卖掉等事儿!”

这?

王老爷惊了:“你疯了,大郎也是你的亲儿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