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侯将相宁有种乎,这句话就是一句错误至极的口号。”

沛县县衙,诉讼堂前,几个人正围坐在中间那人的附近,易承敲打着一块黑色木板,在夕阳的映衬下,能看出上面已经被他用石粉写写画画了不少字。

“这是何意思,这话讲错了么?”樊哙挠着头问道。

“这话是没有错,但是对谁讲有错。”易承点了点黑板道。

“燕兄弟这就把俺讲糊涂了。”

易承没有看樊哙,而是转头看着一旁的萧何道:“萧军师以为呢?”

萧何捋着半寸短须,若有所思道:“此话虽无错,可似乎不宜让百姓传扬。”

易承拍手道:“正是如此,把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当成口号,便会造成一个很可怕的后果,那就是起义军称王之后,下面的将军乃至士兵极易哗变,若是人人皆可封王拜相,那为什么要听从大王的号令?自立为王岂不是更好,所以用此作为口号,最先可能会号召百姓一同起义,可若打下来土地,分王分侯之时,人心思迁,便会引起大乱子。”

樊哙想了想道:“如此说来,倒也是这个理。”

萧何点头道:“子曰:丘也闻有国有家者,不患寡而患不均,不患贫而患不安,正是此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