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他能做的只有等待,等到某些条件发生变化,等到新的信息摆在台面上。

肚子饿了又饱饱了又饿,嗓子哑了又哑然后开始生疼,在被留置超过十六个小时后,陆沉感觉自己已经快到极限了——要是再没有变化,他就不准备继续回答问题了。

“行了,你们出去吧。”就在此时,一个端着保温杯,身穿蓝色的中年男人恰到好处的打断了审问。他端着保温杯,用眼神示意两个年轻的审讯人员可以离开了。在这两个年轻人离开后,他一手拧开保温杯的杯盖,歪着身子非常随意的看了一眼桌子上几乎快堆成小山的讯问笔录。

看了两眼后,中年人放下手里的保温杯,从屋子的角落拖来一个半人高的桶。然后把桌子上历经十六个小时询问得来的笔录统统扔进了桶里。

陆沉平静的看着这一切,然后开始提起了精神。无论是好是坏,他等待了十几个小时的变化总算是来了。

“陆沉医生……”中年人拖长音调,似乎正在观察着陆沉的反应似的,“你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带传唤吧?”

“我听到了那个调查员传唤我的理由。”陆沉强打精神,小心谨慎的选择着用词,“但我并不同意,甚至不能理解这些理由。”

“哦,得了吧。”中年人像是轰苍蝇似的挥了挥手,然后把香烟塞进嘴里点燃,“这种哄小孩子的话就不用说了,这里也没有监控,咱们来聊些有用的。”

“托马斯曾经和宗教极端组织交往过密。”中年人首先甩出了一个重磅炸弹,“他和极端组织的核心成员一直到最近还仍有沟通。”

陆沉看了一眼中年人,然后低头盯着自己的鞋,反正就是一声不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