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陈文忠走到白一弦面前,满面堆笑,想好措辞,陪着小心,说道:“白才子,我是陈文忠,乃是陈吉利的父亲。

今日早上,小儿一时冲动,得罪了你,还请白公子不要跟他一般见识。我当时是真不知情,若我知道这小畜生要做这样的事,我就算打断他的腿,也不会让他来找你麻烦啊。

我如今,已经狠狠的责罚了他,这不,特意带着他,让他来给白公子道歉。”

他自称是‘我’,连本官这两个字都没说。

陈文忠这个人,没有什么大才,他能混到这个位置,完全是靠了溜须拍马,曲意逢迎得来的。

这种人有个好处,他会见风使舵,很能摆正自己的位置。

他知道面对什么人,该说什么话。若真是面对一个没有靠山的平头百姓,他此刻早已将人提进大牢。

可面对有世子和郡主做后台的白一弦,他如今将自己的姿态放的非常低。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,他似乎非常不把自己的面子放在眼里。

在他眼里,所谓的面子,比起权势,那都不算什么。面子是他如今所在的这个位置给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