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荣知道,无论自己说的再怎么直白、剖析的再如何细致,母亲该听不懂,也还是听不懂。

非但听不懂,还可能会说漏了嘴,从而坏了事。

不能说,又不忍心完全不说——最终,刘荣只带着坚定地目光,抬头望向面前的母亲。

“母亲,可信得过儿?”

闻言,栗姬只本能的点下头,又微咧嘴一笑:“这话说的……”

“连儿子都信不过,我还能信谁?”

得到满意的答案,刘荣面上郑重之色稍缓,只轻轻拉过母亲的手,含笑低下头。

过了许久,才温声道:“儿,是在为母亲和老二老三,也是在为自己拼前程。”

“此事,牵连甚广!”

“——皇祖母,馆陶姑母,梁王叔,父皇,还有绮兰殿,乃至宣明殿、广明殿,薄、窦外戚,都无不于此事有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