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席,太子詹事窦婴老怀大慰,得意抚须;

南皮侯世子窦彭祖含笑点头,眼带认可;

轵侯薄戎奴一如往常:目光呆滞,神情淡漠。

——栗姬,喜极而泣。

尤其是看到兄弟二人这颇为温暖的互动,栗姬只又哭又笑的低下头去,手中帕子在脸上擦了又擦,却怎都抹不尽那滔滔不绝的泪水。

期间,自也不忘夹杂几个投向皇次子刘德的眼刀。

而在御榻之上,窦太后一整天都没怎么放晴的面色,也终于在看到这一幕时,逐渐涌上些许动容。

“当年在代王宫,先帝整日整日摆弄庄稼,我和嫖又忙着养蚕、织布。”

“阿武饿了,便都是皇帝这般喂食的吧?”

听出母亲异样的情绪,天子启纵是‘余怒未消’,也只得深吸一口气,将怒火渐渐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