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父皇狠得下心,日后,我汉家的宗亲诸侯,说不定连一个县令、一个啬夫,都不再有权任命呢……”

本就隐约猜到了刘荣话中深意,又从刘荣口中得到验证,刘德当即再度点头,表示自己明白。

至于老三刘淤,似乎还想说些什么,却也终于是在二哥的眼神提醒下反应过来:针对这件事,自己似乎并没有发牢骚的必要。

——首先,刘淤还只是皇三子,并未获封为王;

其次,自家大哥也并不是汉天子,甚至都还不是储君太子。

一个还没封王的皇子,对还没成为储君的自家大哥,抱怨朝堂对诸侯藩王如何薄待、怎般严苛?

不说这是杞人忧天,也至少是咸吃萝卜淡操心。

自知说错了话,老三刘淤便此低下头去,似乎是在反思自己说的话到底错在了哪里。

而在一旁,见自家大哥颇有聊天的兴致,刘德也是思虑再三,终还是道出了心中的困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