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释过自己为什么官至丞相、贵为彻侯,却依旧过的如此清贫,申屠嘉便颤巍巍在案几前一侧躺。

许是年岁已高,脊背不再那般灵活,觉得侧躺太费力,更索性翻身平躺下来。

长呼一口气,再稍一侧头,对刘荣咧嘴一笑。

“陛下,答应了。”

“陛下答应在开春时,给匈奴人送去国书,以求和亲。”

“待匈奴使团入朝,再伺机联络长安侯、韩王信的后人,打探匈奴人的情况。”

“我也答应了陛下:只要能确定军臣打算对右贤王动手,便不再为边墙感到担忧,全力帮助陛下削藩,并应对削藩所引发的一切后果……”

说着说着,申屠嘉的话语声便低了下去,看向刘荣的目光,也愈发深邃起来。

感受到申屠嘉的异样目光,刘荣纵然心虚,也不得不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;

养了三天,后腰、后股虽然才结痂,却也已是能勉强行走自如,便呵笑着走到亭柱旁,将肩侧轻倚在柱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