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说我是当今天子一母同胞的弟弟、先太宗孝文皇帝的嫡子;”

“便说不是,作为刘汉宗亲诸侯,我也自当为国效力,以宗庙、社稷为重。”

“——吴王老贼乱我汉家之心,人人得而诛之!”

“便是独自平定了叛乱,我也不会要皇兄的封赏。”

“若是皇兄为难,我也大可主动谢绝封赏,绝不叫皇兄难做。”

说出这番话,刘武只觉一阵念头通达,就好似吴王刘濞已经反了,自己也真的已经仅凭自己平定了这场叛乱,而后又大义凛然的拒绝了朝堂的封赏。

越想,梁王刘武便越觉得自己应该这么做,当即便有了打算:回了梁国,自己完全可以琢磨着,先把谢绝封赏的奏疏写起来。

只不曾想,刘嫖悠悠一语,便好似一记重锤,将梁王刘武美好的愿景尽数打碎;

那偏偏碎裂的愿景背后,却是天子启那模糊不清的面庞,以及那好似有星辰流转的深邃双眸……

“平乱首功,却不得封赏,天下人会怎么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