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否则,母亲今日,便不单是拒了馆陶姑母这個姻亲,也同样是替儿,拒了送上门的储君太子之位……”

如是说着,刘荣面上笑意更甚,其间苦涩更浓。

“母亲总说,馆陶姑母把少府内帑当自家库房,一车一车往府上搬东西。”

“母亲觉得少府内帑,是父皇将来必定会交给儿的家赀,馆陶姑母是在挖儿的墙角。”

“但母亲却忘记了:少府内帑,是刘氏宗亲的私赀,只是由皇帝做主而已。”

“馆陶姑母能把少府内帑当自家库房,是仗着父皇的默许,以及自己的‘刘’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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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无论是拒了馆陶姑母的姻亲,还是记恨馆陶姑母在少府内帑的作为,母亲,都忘记了一件事。”

“——儿,还没有住进太子宫;”

“母亲,也从不曾住进椒房殿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