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盛霖没想到他会问出这样一句,他满腔的怒意中又夹杂了几分没有察觉的担忧和心虚。

“申煦读书向来刻苦,在书院和国子监一直备受夸赞,若不是上一科下场前他生了病,此时早已在翰林院当差!

“三弟,你这些年一直鲜少归家,府中的侄子侄女同你都不亲近。

“你虽不在家中,但不能不关心府中亲人,申煦他们才是你血缘家人,亲疏尺度你自己回去想一想吧。”

他这话直接扣了个大帽子下来,赵盛山的心瞬间就像是丢进了寒冬的冰泉里。

他几乎是咬着牙质问了一句:“大哥这话何意?我何时同府中小辈不够亲近了?”

几位侄子侄女成亲时,他不论人在何处都会专程赶回来,也会为他们送上丰厚的嫁妆和厚礼。

侄子们想要的宝马,侄女们想要的西洋摆件,他全都想尽办法帮他们弄来。

他自认不愧对府中任何一人,结果在他大哥口中就是他同府中众人不够亲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