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婉华的声音轻柔的在她耳边响起,陆听雪身子僵硬的更加厉害,啜泣声也越发的小。

她心虚的从陆婉华怀里钻出来,“姑姑怎么知道?”

“因为你现在想的,姑姑当年都想过。”

想到当初曹氏被她伤透了心,后来又为她担忧挂念,每每听她回来哭诉后都会大病一场,她就希望能时光倒流,抽打当年那个任性不懂事的自己。

“听雪,你知道姑姑最后悔的是什么吗?就是当年没有听你祖母的话,总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对的。

“总觉得他们都不理解自己,不懂自己,他们的说的都是错的。

“姑姑那时……”

陆婉华想到往事情绪也跟着起伏。

她想到自己一次次将曹氏气病,让原本康健的她身体越发虚弱。

想到陆瀚海意外去世后,曹氏的身子一下子就垮下来,她的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。